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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裡升起的海平面
在其上,吞食慾望而生的島嶼
我們這些湖中的子民啊
順著水流移居到下一片水草
當湖畔山壁被劈開
人們就爭著急游而出
湧入了自由無疆的汪洋啊
卻是無根的飄泊
人們不斷離開
留下的都無能為力
而湖水都流盡
雲的那端有什麼?
腳下土裡有什麼?
大樹一棵棵被砍下
老者交出他們親手蓋的房
盆地的天空蓋上烏雲的蓋子
雨綿密地下著
季節在一夜之間轉換了
台北,我的家
綴滿煙火霓虹的地方
路邊的羅馬石柱
山頂的中國皇宮
這城市願意化身為任何一個國家
卻從不屬於任何一個王
它只相信自己的拳
與掌中緊握的銀兩
有史以來,我們都陷於語言的洪流
我們越來越靠近天空
卻越來越遠離地面
當古老的房舍被草木佔滿
我們終於第一次回歸了自然
玩樂的時候
從來不缺對手
那熱,肉體承受
誰知歲月如梭
誰來,誰走,不送
何時,日暮已薄
一身空虛的我
那屬於過去的,最終只是經過
那眷戀的,溫暖的
暫時的居留之所
都是匆匆
你從來就不肯跟我多說
是阿是阿你說你說了很多
你說了很多
其實你沒說什麼
你沒有跟我說過流行
也沒有說過你顏色哪種
什麼藍色阿紅色什麼都沒有
是阿是阿你說了很多
你沒有跟我說過你
你沒有跟我說過我
是阿是阿你說了很多
是阿是阿你說了很多
你到底有什麼要對我說
你到底有什麼忘了問我
你到底要講什麼忘了沒有
你到底想聽什麼我跟你說
我們演著,我們嚷著
我們能的,我們缺的
我們舞著,我們躲著
我們嬌的,我們怕的
我們生活,我們看電視新聞
我們改變不了什麼地談論
我們牽手,我們在街頭的吻
我們每天對世界發動的戰爭
我們的音樂,我們唱著
我們是我們自己的歌者
深夜夢醒,一池解不了渴的黑水啊
無波水面反射不出我的身軀
濕軟的泥裡長出錯節的根啊
攀著小腿脛,緊緊纏上我的手心
慾望被種植在身體的邊陲地
千思萬緒鋪展,隨著夜的寧靜
是人類靈魂中永恆的不滿啊
在我腦海裡,紛擾著嘈雜的聲音
那年粉紅色的心情被塵埃覆蓋啊
花開花謝之間,枉然了光陰
開車的女人載我上山
下雨天,車窗被霧氣與水痕寫滿
我戴耳機,聽雨聲說話,聽不見女人唱歌
翻開筆記,寫不下幾個大字
我離開
我回來
家是終點前最安穩的停靠站
無言相視的笑是我們之間最美的距離
K小姐說 她不相信
這片海洋哪裡有平靜
K小姐說 她不相信
這座島嶼何時好天氣
K小姐說 她不相信
能夠擁有一雙溫柔的眼睛
K小姐說 她不相信
能夠擁有一雙溫暖的手臂
有天K小姐決定住到鯨魚的嘴裡
隔絕整個世界的話語
她說她需要一切不被打擾的思緒
聆聽自己心中的秘密
K小姐說 她不相信
她始終都不相信她自己
「妳不要忘記那些天上閃耀的星星
妳曾經說過它們多美麗
妳不要忘記至少會有一個人愛妳
希望那個人就是妳自己」
夢是通往現實的鑰匙
作品是自己的鏡子
電影裡演的都是過去
幻想到最終都成真實
想看見的就要體驗
想要的就要實現
生命倒退至最初的愚妄
是孔中唯一窺見的太陽
只有夢可以比真實更真
只有孩子可以說出答案
在別人身上找到不認識的自己
在過去找到未來
夢是對門樓上的窗
現實是自己的房
是誰在窗後偷看
是我在房裡醒來
曾幾何時
我們不再注意樹上枝枒流洩的光
懷疑一切都是擬像
曾幾何時我們不再畫畫
不再將心裡想的動筆寫下
曾幾何時我們都用塑膠的免洗杯子
種塑膠的花
曾幾何時我們不再有時間可浪費
也不再浪費時間幻想
曾幾何時我們開始嘲笑夢話
好給我們藉口停下
曾幾何時
我們聽別人的話
聽不見自己的心臟
噗通噗通
我們擁有最原始的節奏
曾幾何時我們卻不再歌唱?
我的愛搭了今天中午的飛機走了
過度失去效率的櫃檯也只令他多留一陣
我的愛跟著二十年才來一場的大雪走了
遲到的太陽還化不了冰結的人行道
我的愛走了 結束我奢華的旅程
留下的錢是我的救贖 留下的外套是我的溫暖
我的愛走了 房裡只剩一張藏匿外人的警告通知
難道我們不該把愛留在狹小的房裡獨自享用嗎?
我的愛走了 我含著他留下的糖 看著他未刪的電影
過去的感人片段竟然成不了眼淚 只出了一首歌
我的天空 遍尋不著 他的臉
記憶裡的傻笑會是我今晚的配菜
還有和他一起打開後消了氣的香檳
我的愛走了 留我在這條那裡也去不了的大街
我當然最想去的是你的眼裡呀
我的愛